她把自己描述成風中殘燭、雨打浮萍,將所有的過錯、算計和野心都巧妙地隱藏起來,推給了駱方舟的暴虐和命運的殘酷。演技堪稱登峰造極。
最初的殺心被龍娶瑩的巧舌如簧和無賴般的求生欲暫時糊弄過去。
他把她秘密安置在一處僻靜的院落,派了心腹看守,對外嚴格封鎖消息。
但凌鶴眠的理智很快回籠。留下這個女人,等同于在身邊埋下一顆不知何時會爆炸的火雷。深夜,萬籟俱寂,他再次提起那柄隨他征戰(zhàn)多年的長劍,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她的房間。
月光如水,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上。她似乎睡熟了,呼吸平穩(wěn)。劍尖,帶著冰冷的殺機,緩緩抵近她單薄寢衣下、微微起伏的后心。只需要輕輕一送……
龍娶瑩在睡夢中感覺到那蝕骨的寒意,猛地驚醒,心臟驟停!她不敢動彈,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。電光火石間,她心一橫,賭上了所有!她裝作無意識地翻身,手臂“無意”地帶動了蓋在身上的薄被,讓其滑落腰間,刻意將布滿淤痕和齒印的胸口,以及那因驟然接觸到冷空氣或因極度恐懼而微微挺立、帶著誘人嫣紅色澤的乳尖,完全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。?她甚至努力讓呼吸重新變得綿長均勻,仿佛依舊沉浸在毫無防備的睡夢之中。
凌鶴眠的眼神瞬間暗沉下去,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。握著劍柄的手指關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那具年輕女體上斑駁的傷痕,尤其是胸口那些曖昧與殘酷交織的印記,無聲地訴說著她曾遭受的非人暴行,也像一根尖銳的錐子,狠狠刺破了他被十萬亡魂日夜折磨、早已千瘡百孔卻依然殘存著一絲溫軟的良知。
是,她是隱患??伤彩莻€被摧殘到體無完膚的女人。在這里殺了她,與駱方舟何異?
他最終還是收回了劍,如同來時一樣,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,融入了外面的黑暗中。
房門輕輕合上的瞬間,龍娶瑩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息,冷汗早已浸透了單薄的寢衣,黏膩地貼在皮膚上。她看著門口的方向,眼神里充滿了后怕和更深的決絕——她不能再這樣被動地等待別人來決定她的生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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