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不晚走得瀟灑,兜帽的魚頭在夜色里閃著詭異的光。
“無妄峰紀事:于日曜之年寒月九數(shù)晚嗯……叁人一魚于山門結(jié)義……好,似是缺了點什么……唔……啊,觀者洐千里甚喜,嗯?喜嗎?好像不是很喜……不妥……不妥……”低語聲不斷從旁邊傳來,離得很近卻不見人影。
窸窸窣窣的,明明周圍藏不了什么,洑君覺得腳下震動被映玉寒及時揪起,他顯然不熟練拎人的技巧,洑君差點吊死在他手里。
一張相貌寡淡沒人氣兒且瞇著眼笑的臉出現(xiàn),她雖然表情帶笑卻并不似高興而是一種近乎面具的感覺,存在感很薄弱,即便在眼前也會容易忽略她的存在。她身上還穿著吉利服,掀起來的磚石被一點點拖回去,實心的。
“……五師姐好。”洑君看著她奮筆疾書,下筆如神助,雖然內(nèi)容客觀描述一致但在洐千里的潤色下和事實兩模兩樣,已經(jīng)是魚頭和死魚的曠世絕戀及兩腳人類無情插足冷酷魚頭遠走他鄉(xiāng)的形狀了。
“唔?啊,狐貍小師妹好呀,兩個師弟你們也好,今夜是最后一個晴夜了,要一起去許愿嗎?”洐千里寫東西還是說話一直都是瞇瞇眼狀態(tài),看人的時候那張臉才鮮活一些,奇異的吸引人注意,偏偏什么也看不出來。
“?”映玉寒面露遲疑,兩個師弟是說他嗎?還有一個在哪……是它?
“許愿?”洑君倒是接受良好,比起她日記里驚人眼球的描寫,這個稱呼對比之下已經(jīng)很正常了,師尊當時提到大師兄手藝略勝一籌,原因是五師姐的理解與常人不大一樣,很可能與想要的東西截然相反或八竿子打不著。
俞不晚的魚頭套裝出自誰手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“嗯,日耀年將墜落,辰數(shù)已過,晴夜是最后的機會?!睕櫱Ю餂]有要再詳細說的意思,“小師妹還沒去過吧,正好釣竿也有,時機到了。”
洐千里在前面領(lǐng)路,洑君走在中間,心不在焉的映玉寒扛著魚竿墜在最后,他一直在想洐千里說的“兩個師弟”,因這兩人都沒說要他走,便也繼續(xù)跟著。
她們倆有一搭沒一搭聊著,大多是雞同鴨講,說了半天沒幾句對上的還能嘮得熱火朝天,明明都不是很熱烈的人,這種不需要映玉寒說話的氛圍讓他松了口氣,放心走神。
“嗯?傳訊嗎?師尊的玉簡是由兩位長老保管,她一向不愛看那些的,若說有傳話,應(yīng)是瓏長老代回的?!睕櫱Ю镞厡憱|西邊回應(yīng),難得有一些猴子也聽得懂的正經(jīng)回復(fù),“不必放在心上,想來是亂傳的,山長啊,比峰主長老們都要年長一些,她們也會頭疼呢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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