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氣的差點想踹門,但又怕被林洵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沒喝醉,只能重新躺回沙發(fā)。
        之前還不覺得,現(xiàn)在,他怎么躺怎么不舒服:墊子太軟,屋子太熱,全身上下像是粘了一層沉悶的塑料。水聲停止的那刻,裴鈞剛?cè)计饘Ψ綍鲋ハ丛璧南M?,就聽見林洵走進臥室、關(guān)門的聲音。
        操!
        裴鈞簡直恨不得捶門破口大罵:大夏天的,客廳連個空調(diào)都沒有,還讓他躺沙發(fā)上,這個狠毒的女人是想熱暈他嗎?
        越火大,他越熱。尤其是隱隱約約聽到臥室里的空調(diào)聲,裴鈞只覺自己仿佛在蒸桑拿。實在沒辦法,為了避免中暑,他只能先跑去浴室洗澡。
        躁郁的心情在看到洗手臺上放著的新牙刷和干凈毛巾時,得到了暫時緩解。
        或許是因為太累,也可能是晚上喝了點酒,林洵躺床上沒多久就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(tài),她正迷迷糊糊想著得起來關(guān)燈時,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。
        一時之間,她忘記了外面還有個人,只覺得很煩,干脆用被子蓋住頭,把自己裹得跟繭似的。但聲音還在繼續(xù),敲門聲中夾雜了某個熟悉的聲音、對方正在高喊自己的名字,叫她開門。
        林洵敲了敲自己的腦袋,滿心不情愿地從床上爬起來,閉著眼睛,一邊想著要關(guān)燈,一邊打開了門。
        門剛開一條縫,外面就擠進來一道影子,飛快竄上她的床。
        林洵腦袋昏昏沉沉,剛想說什么又忘了,習慣性的關(guān)燈,閉著眼睛走回床邊,躺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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